白攸趁着靳赫铭低头的当儿,推开他时明显听到走火的枪声射偏,擦过他的耳际,仅仅挂下了一条血线。
靳赫铭唐突开枪,枪响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就唤回了男人的魂儿。
他真的对白攸开枪了?
他想杀了白攸?
没等靳赫铭呆愣着想清楚什么,他就听到白攸强用脑袋磕到墙的声音。
“咚咚咚——”
不想再闻到他的信息素!
不想!不想!
白攸撞墙,接连往下重重地砸了好几下,磕得额间皮破,流出了血。
从前靳赫铭对他毫不留情,揪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去的时,他流着血,确实会有那么一会儿闻不到男人的信息素,不必像条狗一样顺从他。
后来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嗅觉的神经束受损,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如今,他也需要这个机会。
不想闻到,不要再受他控制,不是泄欲的工具。
就算靳赫铭疯癫得今夜暴毙,白攸的愿望也只有:他最好就待在地狱里永远不要出来!
墙上被白攸砸得都是血,他的手掌撑在墙壁上,滑下来的一瞬亲吻起面前的这堵墙。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个世上,他得靠自残来拒绝,让别人看到他拒绝的决心呢?
靳赫铭眼睛瞪得很大,慌乱着扔开枪,立马下床去抱白攸。他的手指摸过白攸额间的血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现那里隐隐还有些玫瑰花的味道。
想要扶白攸起来,想要说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但在靳赫铭尝过血后,男人的世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满足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