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尽头的单人间内。
凌存隔着玻璃,静静地注视着对面一看见他就两眼放光的featherwit,表情冷淡。
就在昨天,他聘请的心理咨询师告诉他,这个自称是“温演”的featherwit的精神状况相当糟糕——他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边缘性人格障碍,而且有强烈的自残倾向。
「我从没见过您的旧友,所以也无法判断featherwit是否是温演。现在因为资源外撤,附近辖区内没有任何一家可以鉴定dna的机构。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动用权限将样本送往外界进行检测。不过流程会有些长,需要大约三十天。」
所以,在dna对比结果出来之前,凌存只能自行判断featherwit到底是不是温演了。
“你的名字。”
“小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温演呀。”
“你没有公民证,是黑户。”
“我都死过一次了,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啊。”featherwit笑着说,“我之前为了保护你撤退,差点被炸死在化工厂里,身上好多地方的皮肤都烧烂了……很痛。小存,你想看一看吗?”
听到这里,凌存难得地露出些许松动的表情。
对方的精神状态显然不正常——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呈现出一种过度亢奋的“撒娇”状态。
至少featherwit自己真的认为和他很熟。
……他难道真的是温演?
凌存缓缓起身,按下了控制玻璃门的按钮。门锁伴随着细小的“咔哒”声打开,随后他踩着锃亮的皮靴,穿着笔挺的黑色军装进入了封闭的小房间内。
伴随着他的动作,肩部的流苏和胸膛处的金属锁链一下一下晃动着,反射着并不刺眼的冷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