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凌存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监控灯立刻熄灭了。他朝着featherwit微微昂首,声音有些哑,“脱吧。现在除了我,没人看得见。”
他必须确认那些伤口是否与他记忆里的一致。
featherwit眨了眨眼。下一秒,他乖巧地说:“是。”
他的手按在皮质卫衣的边缘,用力往上一掀,脱下,然后随意地甩在地上,露出线条明晰的腹肌,和上面纵横交错的、狰狞的红色疤痕。
“这是被刀捅出的伤口。”featherwit指着自己的小腹下端,“当时那个红胡子的老头抓住我想要逼我出卖你的位置,我不说,他就逼我自己捅自己。”
featherwit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胃所在的位置:“这里被针刺过二三十下,胃酸流出,差点把我的动脉融了……好在,我现在还活着,所以才能来见你。”
凌存的心一颤。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用冷冰冰的指尖去触碰那些已经愈合却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
红胡子老头、破旧的化工厂、被胁迫的同伴……那些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的眼睛变得有些热。
凌存想:他的眼泪早就在七年前流干了,现在就算想哭,也都快忘了哭泣是什么感觉了。
但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乱了。
“好痒,小存。”
featherwit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像那些伤痕并没有长在他的身上,而是长在无关紧要的路人身上一样。
他按住了凌存的手,让他的掌心整个贴在自己灼热的小腹上:“再多碰碰我吧,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