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抬头,对上人群中贺白看过来的眼神,贺白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施淮欣然接受,一饮而尽,看着贺白将手中的酒杯倒置,示意自己喝完了,贺白移开了视线。
他的身体游离在人群外,目光却紧紧追逐着贺白,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常不辞,他大喊说:“施先生,好巧啊!”
施淮神色陡然冷下来,甩开他的手,语气阴森,“常不辞?”
常不辞却挑眉应道:“原来你还认得我嘛。”接着往人群中去看,“怎么?不上去和人一起?你看人家都快和别人跑了啊。”
施淮拧眉转头,便看见一条纤细的手臂搭在贺白的肩上,施淮咬牙,双目欲裂,拨开人群便上前去,他狠狠地摔下那条手臂,连那人看都不看就紧紧攥着贺白的手腕离开,直到走出酒吧。
施淮调整自己的呼吸,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却在扭头看见被他拉出来的人是常不辞时彻底破功,他双拳紧握,目光狠狠地锁住常不辞,“这就是你的计划?”
常不辞有些扫兴地拍了拍衣领,“是啊。不过他倒是挺好说服的,”他是指贺白,常不辞闲闲倚在路灯柱上,“我先去找的他,挑衅威胁他要他离开你,开始他没说话,后来我说不如想个法子把施淮送到我床上去之后他顺理成章地离开怎么样,他倒是答应的挺快。”
常不辞接收到施淮的眼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然后我就拉他来了酒吧,知道你看见有人碰他肯定会上前,然后让你带着我离开,放心吧,他不知道你这是在套路他。”
施淮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是他要来试探贺白的,现在胸膛里却翻腾着悔意。
如果不是这样他还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却被迫直面贺白亲手把他往外推的事实,愤怒、后悔连带着恨意在心脏里交织发酵,恨不得将贺白生吞。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常不辞放肆地笑,“现在我算是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施淮让你当初玩弄我,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