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熟悉的、冷银色的,上次使用过的链条。
施淮不发一言地吻他,从眉心、鼻骨到脖颈,轻缓地吻过,不轻不重地撕咬。
窗外寒意侵入室内,自主供暖系统运作,贺白的额前却布满了冷汗,上下牙齿不断地打颤,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与疼痛中缓神。
施淮拉起贺白的手,低下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缓缓地吻过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抚。
下一秒信徒成为魔鬼,施淮捏着信主的后脖颈,逼迫他和自己接吻。
直到唾液不受控制地从贺白的嘴角滑落,他好似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拍开了施淮,施淮的左脸颊上落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记。
贺白浑身颤动,眼泪不要命似的滚落,施淮来给他擦,又被他嫌恶且害怕的动作推开。
“贺白,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贺白忽然挣扎起来,手里紧握着那截链条,嘶吼,“施淮!你又这样是吗?你非要这样是吗?!把我一个人锁在床上,关在这里,你又玩这样的把戏是吗?!”
他的脚踝部分已经肿胀,整条腿无力地垂在床侧,“施、淮,你真是好狠啊。”
“你呢,贺白。你难道就不狠吗?老子这辈子没有求过人,只有你让我一次次地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求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我无数次地和你道歉,无数次地讨好你,你呢?你他妈地就眼看着老子跟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我到底是有多么十恶不赦,让你一次次地非要离开,到底为什么非特么地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