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又点头,他将自己彩色的风筝放下,看着贺白示意他在这里等着,看好自己的风筝。
“好。”
见他答应了,小男孩便从洞口中钻了进去,贺白也好奇地俯下身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但受身高的影响,他只能看见对面也是树木和落叶。
没一会儿小男孩就跑回来了,手里拿着风筝线,双手递给贺白。
“看我的吧。”贺白接过来,又拿起他的风筝,没一会儿就将断线的风筝修好了。
小男孩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笑容,欣喜地仰望着贺白,手抓着风筝摸来摸去,忽地把风筝递给了贺白。
“想要一起放风筝?”
小男孩点头。
贺白看了眼时间,“恐怕不行了,明天可以吗?”
小男孩又点头,又指了指墙上干枯的爬山虎,贺白便也点头,“好,我明天早上吊完水就来这里找你。”
就这样两个相差十几岁的人就这么玩儿到了一起,有时候一起放风筝,有时候就坐着吃零食,贺白跟他说话,小男孩就点头摇头,莫名地玩儿了好几天。
贺白就知道了小男孩叫陆橡,就在那被挖出洞的墙壁那面住着,那边就是疗养院的前院,贺白跟着去过两次,比后院要大得多,人却不是很多,安静又空旷,他从那爬进去还蹭了一身土,回去施淮就扒了他的衣服要给他洗。
说是洗衣服,可衣服不是施淮洗的,贺白却是他洗的。
“嘶。”清晨,贺白刚从床上下来,便觉得头一痛,脑海中纷乱的画面像潮水一般涌来,里面有施淮的面容却狰狞可怖,还有争吵、哭喊交织的画面,贺白捂着自己疼痛的头跌坐在地。
直到施淮推门进来,“白白!”
施淮急忙上前把人抱起来,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疼?还是脚腕又疼了?”
贺白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慢慢地摇头,“没事儿,刚刚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