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脸颊,嘴角淌着血,一下子扑上来,抓着贺白的胳膊就咬,口中还胡言乱语地骂着,又哭又叫的,逮着贺白又抓又挠。
贺白哪里肯被他这样抓挠,手指抓着那人的头发,抬腿膝盖一个用力顶上了那人的腹部,双臂用力想要把他摔倒。
陆橡被吓着了,也扑上前去拽着贺白的衣服,想要把贺白拽回来,哭喊着,“别、别打……”
光头拎起陆橡的后衣领,把他向后一扔,“小傻子!你给我滚远点!”
那些密密麻麻的污言秽语像是一把尖刀猛地戳向陆橡的心头,他心口突突地跳,一股无名的情绪抓紧了陆橡的身体,让他头皮发麻,陆橡一下子坐起来,咬着牙齿哭,泪水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喷发,流了满脸。
陆橡浑身颤抖着,忽地扑到光头身上,“我才不是傻子!不是!……我不是!”
“你这傻子……”光头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橡扑着抓住了脖子,陆橡像一只斗争的小鬼,光头想要甩开他却被陆橡抓着手背咬住了。
这些日子里被欺负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陆橡口中用力之大竟要生生将他手背上的肉咬下来一般,光头被咬得急眼了,抬脚就踹上了陆橡的腹部。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用力不可谓不大,这一脚将陆橡踹离好长一段距离,瞬间跌落在地,陆橡身体剐蹭在地,身体疼得蜷缩着,不断地咳嗽,可光头又走了过来,拎起陆橡的领子就要打他。
贺白见状将手中的人松开,一把抱住陆橡,挥拳砸向光头的门面,“去你玛的!连个孩子都欺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