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去洗漱休息吧。”终究还是林辞野先开了口,却没有回应裴旻的话,并且躲避性的选择了一个谁也无法说什么的理由。
“林辞野,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可以直接说。”裴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很轻,听不出如何剧烈的情绪。
林辞野背脊微僵,握拳的力道极重,却抑制着情绪,云淡风轻的转过身:“裴旻,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会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轻轻笑了声,扬唇如往常一派的轻松。
“我向来直来直往惯了。”他这句慢悠悠的,又带着少年的直率,勾着港城的方言被他说出来像是阳光下芦苇荡刺尖的芒,得戚的很。
“嗯。”裴旻目光深深的看他一眼,有点气他不肯直言,但却不能一而再的去问,只能保持沉默。
“好了,去洗漱睡觉吧。”林辞野握着他的手,带着人往主卧走。
当初裴旻偶尔过来确实是住的次卧,但后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才发现林辞野把他的东西悄悄的一点一点都挪到了次卧,而他的书则被放到了主卧,等裴旻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晚安。”林辞野站在门外朝他虚虚握了握手指,像只眯着眼慵懒的招财猫。
“晚安,”裴旻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辞野身上:“好好休息。”
“嗯。”林辞野应声。
在裴旻关上门估摸着他的大概时间,趁他去浴室的时候匆匆下了楼出门。
刚到停车场,迎面就迎来许愿焦急带着哭腔的声音:“林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