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打着不易察觉的抖:“若是前辈不告诉我,或是压根就没遇到前辈,找不到解法你又打算如何?就这样替我去死吗?”
他声音已经尽可能地维持平静,可楚樽行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强忍下去的哽噎跟后怕。他心里抽着疼,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
他知道云尘所受的煎熬不比自己少。
“你别乱动。”云尘别过脸快速用袖子擦了一把,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徐缓呢喃道,“……我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想让你替我疼。”
整整一年,一回强过一回的蛊毒,他就如此挨了整整一年。
“可我不愿意。”楚樽行想撑着坐起来,迫于浑身无力只得往前挪动几寸,将云尘重新拉回自己身边,低声道,“我不愿意殿下被这东西缠上,所以我来就好。”
“再者说,这蛊是边昭前辈炼的,她说能治就定是能治。”
楚樽行笃定地按着他的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得死紧,像是一松手就要跑了似的。
“前辈那解法有十成把握吗?”
楚樽行愣了愣,见他轻微起伏的胸口也不想再瞒着他,便如实说道:“没有,但也能有七八成,不会有事的,殿下信我。”
云尘默默点了点头,仍是心有余悸地死命搂着他:“你要好起来,别再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