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听到这话眼眶不由泛酸,他本就喘息困难,被这么一抱更是有些上不来气,却依旧伸手将人回抱住,温声承诺道:“一定。”
“左右你说了我便信。”云尘掐着他的脸扯了扯,又缓了一阵,才掀开他身上的单衣,看着上面翻开皮肉的鞭伤和淤青,问道,“宋鸿达提审你时,打了你多少鞭?”
楚樽行无力抱不动他,只得往里腾了大半个床位让他上来:“都过去了,殿下问这些做什么,上了药顶多几日便能好。”
“我又不是孩子了,难不成还怕我会冲动行事?”云尘挨着他躺下,“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总归那宋鸿达是右相的门生,落不了好下场的。”
他拉过楚樽行碰向自己的手,想了想还是觉着抱着安心,便又翻身将人抱住:“先前答应过你我来下厨,可一直没寻到机会,明日给你摊些饼吃如何?”
摊饼?
楚樽行在他背上轻拍的手一窒,回想起他先前仅有的几次下厨经验,顿时觉着这话中的信誓旦旦里多少透了些悬乎的意味。
果不其然,四殿下言必行行必果,翌日天才蒙蒙亮他便下了床,临出门前还不忘将想跟着他一道的楚樽行压回床上,裹好被角关在屋内。
伙房里炊烟袅袅,厨娘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卖力舀好几大桶水放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只在云尘转头询问时才能说上一二。
因这处小宅平日里无人居住,东西备得都不甚齐全,故萧谓浊一早便驾车带了些常用的物件过来。云济掀开帘子进门,入眼见着的便是这番景象。
伙房在宅院东北侧,听着动静窸窣作响不知在弄些什么,本应该站在里边的厨娘杵在了外面,环抱着臂膀不知所措。院子旁还多了个眼生的老婆婆,手里盘着一只墨色的蠕虫一边踱步一边神神叨叨地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