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那人是沈韫的幕僚?消息是否准确?”江瑢予凝望手中亲信呈上来的密信,眉心微不可查皱起。
“千真万确,”禁军总指挥齐湛单膝跪地,继续禀告,“据可靠消息,沈统领这三年立下的数件军功,皆有这人辅助的影子,且以沈统领的才能,不招人妒恨平安归来,这人也起了重大作用,他甚至一度被沈统领留在军营暗中照顾,沈统领跟袁义将军凯旋归来后,此人也跟沈统领一并回了京城。”
江瑢予在听到“被沈统领留在军营暗中照顾”时眉峰不由紧紧一压。
“你继续说。”
“属下已经查明,这人正是当年吏部侍郎顾禹城之子,当年废太子一死,废太子母家被一同连坐,但陛下登基大赦天下,顾家这个分支因此存活下来。据传,此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参加了今年共襄盛举的春闱,很有希望夺得头名。”
“是吗?”
齐湛听到江瑢予的轻笑声,抬头准备回答,却在看到江瑢予脸上那说不出来的怪异神色时戛然而止,他话瞬间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直觉,好像他只要继续说下去,江瑢予的眼神就能立刻化为数九寒刺,直直戮死他。
对危险的本能直觉让他歇了回答的勇气。
齐湛头颅低垂,眼神视地,等待良久,才听到江瑢予平静到了极致却没有什么温度的:“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务必守口如瓶。”
“是。”齐湛一闪身,消失在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