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晏难受的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脸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激又疼又痒,睡的懵了忍不住去挠,那真跪坐在床边哭着握着他的手。

“安晏安晏不挠那真知道安晏难受安晏安晏难受那真没用”

那真一想起曾听过有人高烧不退烧傻烧死的事情困劲早被吓没了,只剩下难过,那真给唐安晏重新换了个浸水的毛巾,趴在唐安晏耳边小声说话,“安晏那真去给你借借药乖乖等那真回来”

每天爬上爬下生活在山里的村民都很少生病,那真出去没多久就哭着回来了,药没有借到,还因为跑的急摔了好几次,膝盖磕在石头上,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那真回来的时候唐安晏裹着被子缩在最角落里,坏了耳朵的小熊被唐安晏压在脑袋下面,头上盖着的毛巾湿哒哒的趴在床中间,那真跑过去探了探唐安晏额头,还热着,那真又去橱柜里把自己只有过年才披的查尔瓦拿出来,给唐安晏在身上又盖了一层。

做完这些才出门又把毛巾弄湿,准备擦拭唐安晏身体降降温。

唐安晏睡觉的时候穿着一套藏蓝色睡衣,衣领大敞,那真颤抖着手把唐安晏扣子解开前三颗,唐安晏常年健身,身上全是肌肉,胸肌发达,那真拿着毛巾在他身上擦拭,已经开始不哭了,但声音还哽咽着。

唐安晏身上太烫了,那真擦了一遍感觉没什么用,这烧一时半会根本退不下去,反而还更热了。

阿玛这时候也被动静惊醒了,掀开被子下了床,颤抖着步子往这边走,用彝语问那真怎么了。

那真看到阿玛起来,好不容易忍着的泪又开始扑簌簌落下来,“阿玛安晏安晏生病了没有药呜呜阿玛怎么办阿玛”

阿玛走过来抱了抱那真,用彝语不断安慰他,那真哭了会抬头看着阿玛,眼神坚定的说,“阿玛那真背安晏下山去医院拿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