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杜长闻又一次放过了他,改问:“没去实习?”
两害相较取其轻,夏镜认为还是后一个问题好答些。
他先是说“实习我辞掉了”,继而给出很客观的理由:“总是做些零碎打杂的活,学不到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实际的意义。”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忘记当初吴果这样抱怨时,他是如何反驳的了。
说话的间隙,杜长闻已经放下伞,抽了纸巾擦干脸上和衣服上沾的水。示意夏镜坐在小沙发上:“你还是学生,如果这么短时间就在工作中找到成就感,你的同事领导又该做什么?”
夏镜原本就是找的借口,被杜长闻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倒是杜长闻在另一侧坐下后,打量他几眼,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并不严厉,但十分肯定。夏镜心知瞒不过,也就放弃了糊弄过去的想法,将吴果那番遭遇和郑姐后来的话讲了一遍,末了声称自己看不过去,得罪了领导,也就不好待下去,索性辞职。
杜长闻没有打断他,等他讲述完毕才简短地做出评价:“胡闹。”
语气倒是不重。
夏镜看他一眼,心里想的是“你为什么关心”,说出口的却是:“我向来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下,杜长闻也看出他在赌气了。
窗外还在下雨,日光和雨声经过一层窗户,都变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