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闻看着夏镜,他的面貌在这样的光影下显得清秀端正,因为抿着嘴生气的缘故,又或许因为本身的性情,看上去不像大多数学生那样活力张扬,也没那么孩子气。但无论如何,他始终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而有些事情是只能在命运中领悟,无法用言语教会的。
“随你。”
杜长闻干脆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夏镜反而迅速地看了杜长闻一眼,又不自在地动了动坐姿,问:“你来做什么?”
“我记得窗户没关,过来看看。”
夏镜就说:“哦,我关了。”
杜长闻没管窗户,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待在这里。”
“回宿舍。”夏镜说,然后望了眼窗外,似乎想看看天气:“雨好像小了一点,我可以回去了。”
“嗯,”杜长闻跟着夏镜的视线看了眼,在不清晰的雨声中说,“前几年有过一次台风,听说有个新闻部的学生外出拍照,被掉下来的树枝砸骨折。”他冷淡地问夏镜,“你确定要走回宿舍?”
海滨路街边栽种着高大的棕榈树,即使在没有台风的天气,也有不幸的路人被掉下来的枝叶砸伤过。
但是夏镜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可以先去我家,等雨停了再走。”
“算了吧,”夏镜刚压下去的腔调又冒出来,“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对我避之不及。”
不过杜长闻像是没了耐心,站起来说:“那是三流小说情节。”然后没等夏镜再说什么,率先往外走:“好了,走吧,我猜你早餐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