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把烟递给他,那男人咬在嘴里,“好淡,没有味道,什么牌子?”
“铁塔猫。”
“你怎么喜欢这种?”
梁鹤洲盯着烟盒发愣,“是啊,为什么喜欢呢……”
燕惊秋心跳很快,趴在门上偷偷去看他,顺带扫了一眼那男人,发现竟是宋寒清,他看起来比照片里更加俊美。
“我跟院长打听过了,他建议保守治疗,喝中药调理。西药副作用太大,按照你妈妈的身体状况,吃不了一个疗程就受不住了。明天我安排你们见个面,你跟他聊聊。”宋寒清说。
梁鹤洲点头,“谢了。”
“应该的。”
宋寒清掏出打火机按响,噼啪声将他下面的话遮盖住,燕惊秋心急地去听,模糊辨认出“喜欢”二字,再看过去时,宋寒清侧过头,用他的那根烟点燃了梁鹤洲的那根。
怎么能这样呢?这种点烟方式,只能存在于他和梁鹤洲之间。
燕惊秋妒得牙齿发酸,脑袋一热,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两人都愣了一下,宋寒清先反应过来,问:“就是他?”
“嗯。”梁鹤洲应了一声,把烟灰弹进垃圾桶里,头也不抬,没有给燕惊秋一个正眼,说:“你回去吧。”
燕惊秋梗着脖子,尽量维稳,想要在宋寒清面前不落下风,但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憷,颤着嗓子说:“我不走,我有话和你说。”
梁鹤洲猛吸一口烟,把烟掐灭,并不说话,白雾从他唇角溢出来,往上飘,遮住他的面容。
一瞬间,燕惊秋被那股熟悉的恐慌攥摄住心神,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梁鹤洲仿佛永远被一团薄薄的雾气围绕着,他从来看不清梁鹤洲在想什么,摸不透梁鹤洲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