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美好的时刻,比如早晨的吻,或是燕惊秋吃到他做的饭菜时露出的笑。
他偶尔会趁上班前的空余时间来公寓做饭,与料想的一样,在吃食方面,燕惊秋也秉持着“少爷”的娇矜人设不倒。他不吃葱姜蒜,不吃香菜和花椒,假如一道菜里有这些,必定会一点点全部都挑出来,连洒在番茄鸡蛋汤里的葱花也是,假如不小心喝进去,也会敏锐地全吐出来。
他不吃羊肉,但烤和涮的羊肉除外,讨厌生菜,可是汉堡里的和包着烤肉的生菜却能吃下去,意外地喜欢吃胡萝卜,玉米一下子可以吃两三根,但讨厌玉米味的所有零食,很能吃辣……
梁鹤洲一点点摸清了他的喜好,从前以为下厨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现在它被赋予更为重要的意义。
火锅店轮休时,他会被燕惊秋留下来过夜,头一次收到邀请还很紧张,在学校澡堂洗过一遍澡才过来。
但他想多了,燕惊秋什么都不做。
卧室很乱,衣服随便丢,但不像是有其他人来过的样子,他也没看见过不属于燕惊秋的东西。
那天燕惊秋好像很累,睡眼惺忪,让他快点上床。他躺在他身边,想着是不是要抱着他,但比起被抱着,燕惊秋好像更喜欢抱着他,把腿架在他腰上,氛围与其说是暧昧,不如说透着温馨。
梁鹤洲时常觉得自己在哄小孩入睡。
他睡觉很踏实,一晚上都不怎么会动,但有时醒来,能看见燕惊秋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
床是实木硬床,梁鹤洲此前睡过客房的床,以为只有那儿的床才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