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连连应下,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他回来时告诉燕惊秋,梁鹤洲马上就会过来。
燕惊秋便坐在一边等,想着既然是“马上”,十多分钟怎么也该来了,可等了一两个小时都没见到人。
他又去经理那儿发了顿牢骚,经理敷衍地说会让更好的人陪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他气冲冲地离开了,在旁边的咖啡店坐着继续等,这一等就等到店里打烊,服务生客客气气把他请了出去。
他站在马路边,怒火已经消了,心里只剩焦躁和不安,担心梁鹤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许在路上遇到了车祸,或许又被债主缠上。
那些不好的念头,像捕猎的老鹰在头顶盘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俯冲下来。
他来来回回地踱步,一遍遍打打电话过去,打到第五个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的手机铃声,一回头,梁鹤洲正慢慢走过来,离他不远的地方停着迈巴赫,宋寒清的那一辆,车灯亮着。
燕惊秋松了口气,迎上去,说:“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梁鹤洲拿出手机,掐断还在响着的铃声,靠在路灯上,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不回家?这么冷。”
“你说你马上就会来,我当然要等。”燕惊秋走近,把手掌搭在他臂弯,见他不拒绝,又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闻到梁鹤洲身上很浓重的消毒水味。
梁鹤洲一动不动,风吹得燕惊秋的发丝拂到他脸上,有一两根刺到眼睛,他也没把手拿出来,雕塑一样站着。
“找我干什么。”他问。
燕惊秋瞄了一眼那辆迈巴赫,干脆搂住他的脖子,说:“没什么啊,就是很想见你,你是不是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