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山连忙拉住他劝了几句,他猛地松开手,把燕惊秋推倒在地。
燕惊秋试了几下没爬起来,脸色通红,破罐子破摔,朝他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吗?就算我和鹤洲分手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做那些小动作都是白费心机!”
程庭南呼吸一窒,骤然头晕目眩,脸色煞白。
燕惊秋不依不饶,继续说:“我早就知道早就看出来了!但我从来不缺恋人,我只需要朋友,我需要你待在我身边当一个朋友。”
程庭南眼神混沌,神情木然。他设想过因为自己那份隐秘的爱恋而和燕惊秋决裂的场景,但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燕惊秋是如何自私自利,他体会了二十多年,以为自己是看得最清楚的人,但没想到也会灯下黑。
那些暗恋的凄苦,切切实实存在的伤痛,在燕惊秋眼里全都不值一提,哪有他自己来得重要。
程庭南神色灰败,裹紧外套,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上车前,他把后备箱那些补品扔下车,看见跟过来的关远山,朝他勾了勾手。
梁鹤洲赶到酒吧时,燕惊秋还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哭个不停。
他背着人出去,坐进出租。
半路上,燕惊秋缓过劲来,安安静静搂着他,也不说话。
到了公寓楼下,燕惊秋缠着他不让他走,梁鹤洲确认着时间,说:“我趁我妈睡着了过来的,不能待太久,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