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能把程庭南一个人丢在那里,我们跟他说一声就回家。”梁鹤洲拂去他的泪,拉着他往回走。
他边吸鼻子边问:“鹤洲,欠的钱都还完了吗?”
“怎么?”
“那、那就是没还完是不是?还有多少?”
“嗯,我想想。”梁鹤洲顿了顿脚步,揽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亲他的头发,说:“还有很多,估计把小秋卖了也还不起。”
燕惊秋搂着他的脖子又哭,“呜呜……我以后、以后不休息了,每天都去店里,赚很多钱,鹤洲,你别卖我,我不值钱的……而且我是你老婆,你怎么能卖我呢!”
梁鹤洲怜爱地笑,说:“你喝醉了。”
远远地,程庭南就看见两人亲亲热热地走回来,心里也松了口气,知道他们应该是要走了,叫来服务员买了单。
之后几人时常出来聚餐,有一次在酒吧,程庭南喝醉后还是说漏了嘴,燕惊秋这才知道梁鹤洲已经发现了他手臂上伤疤的秘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梁鹤洲去了洗手间,燕惊秋喝了酒脾气没压住,埋怨程庭南不该告诉梁鹤洲。
他不想让梁鹤洲知道的,那些信被翻出来就已经够了,伤疤和梦境通通都太过沉重,为什么要让两个人都难过呢?
程庭南辩驳着说了什么,他随便听了听,要了两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火气减消,又和程庭南道歉说不该发脾气。
梁鹤洲回来的时候,两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也没心情继续玩,道别回家了。
晚上燕惊秋又从噩梦中惊醒,梁鹤洲已经坐起来开了夜灯,担忧地看着他,摸他手臂上的疤。
他觉得痒,把手捂在肚子前不给摸。从前梁鹤洲这样的时候,他从来没多想,现在知道梁鹤洲发现了伤疤的来历,一旦陷入这样的情境,心情总是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