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有些头疼,嗓子又干又涩,他习惯性地拿茶几上的杯子要喝水,嘴唇碰到杯沿才发觉杯子里是空的。
他愣了愣,“鹤洲”两个字在舌尖翻滚着,又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进厨房烧热水,站了一会儿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脑袋一阵阵发热,在客厅东翻西找,没找到体温计,但觉得自己确实在发烧,昨天出门时没有带伞,淋了些雨。
药放在哪儿,他也没找着。梁鹤洲不住在这儿的时候,东西都是胡乱放,梁鹤洲来了,把生活用品都规整得很好,但他从来没留心过,显得自己是来这儿做客一样的无知。
一番折腾,或许是动静太大,终于把梁鹤洲吵醒了。他听到开门声,一回头梁鹤洲已经到了跟前,碰他的额头,随手把沙发上的薄毯披在他肩上,问:“怎么不叫我?发烧了?”说着拿过杯子要去厨房倒水。
燕惊秋皱了皱眉,伸手拽住他,说:“我自己可以,不要你去。”
梁鹤洲捋着他凌乱的头发,静静和他对视几秒,低头来亲他,贴着他的嘴唇轻声问:“还在生气?”
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腔调,听得燕惊秋耳朵酸麻,根本舍不得和他闹脾气。
他把脸贴在他胸口,摇摇头答:“不是,没有。”
“那怎么了?”梁鹤洲又亲他的脸,“昨晚不让我帮你吹头发,现在是不想喝我倒的水?”
燕惊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梁鹤洲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打上了愧疚的标签,他确实不想接受,但又觉得这么做很幼稚,和梁鹤洲之间的问题不是简单地拒绝他的照顾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