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无名指,让惨淡的月光照着戒指,眯着眼睛细看上面的花纹,说:“那我能怎么办,我也想他能拉住我,但其实比起他让我走,更让我难过的是……在那一瞬间,我对他来说就好像一个外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我以后还要面对无数个这样的瞬间。他们是母子,再怎么说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来往,哪天舒琼再来,在舒琼和我之间,他只可能选舒琼,他挥挥手,我就只能走,他都要我走,那舒琼就更不可能承认我,我一直不会光明正大。
“以前他需要依靠父母生活,争不过也就算了,现在他独立了,不需要花舒琼的钱,结果还是舒琼优先,我是可以随意被丢下,再等着他来捡的。他告诉我他怕舒琼再对我动手,但没有关系,挨几下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会和他一起面对,可是他不给我机会,我以为以我和他的关系,至少在这件事上能够立场一致。”
“你瞧瞧他那傻样,你肯定不懂你这些心思。”
梁鹤洲捏了捏眉心,顿觉自己方才一通胡言乱语,叹道:“他确实不懂……换我我也不可能丢下我妈。”
“你这话说得不对,你妈没骂过他没跟他动手吧?你看看他妈妈做的都是什么事,从始至终都在羞辱你,看看你这手背,而且他妈妈和他相处的日子都没你和他相处的日子多,谁真正心疼他谁更重要他不知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宋寒清掏出烟递过来,先点燃了自己这根,再要用自己这根去点梁鹤洲的,梁鹤洲偏过头,说:“别,他知道又要生气。”
“事真多。”宋寒清吐了口烟,又说:“我和然然的事被家里知道后,我去见他爸妈,他爸爸拿着棍子要打我,后来我一记打都没挨,都被然然拦下来了,我现在想想,要是然然跟燕惊秋一样,只会站边上哭,一句话也不替我说,等我挨完打还要我走,我都心寒,之后他要再来找我,我都不乐意再跟他好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响动,两人一起回头,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斜落在门前的地面上。
宋寒清给梁鹤洲使了个眼色,梁鹤洲没理会,把露台门关严实了些。
“他和然然不一样。”
“多大了,这些事情还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