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软在床上喘气,视线模模糊糊,后知后觉天花板是陌生的米白色,枕头也软乎乎的,自己并不在家里。
再醒来时医生正在给他挂水,针头扎进手背时,一双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饿不饿?”
透过指缝,他看见鹤洲的侧身,颈边一个浅淡的吻痕,一半被衣领遮住了。
他红着脸闭上眼睛,说:“有点。”
“吃完再睡,别闭眼。”
他又睁开眼睛,看着医生和鹤洲走出房间,不一会儿鹤洲端着粥碗进门,舀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嘴边。
他吃下小半碗,耷拉着眼皮要睡觉。鹤洲躺在他身旁,搂着他,轻轻拍他胸前的被子,等盐水挂完才醒。
鹤洲替他按着手背上的棉签,说:“把工作辞掉,住到这里来,好好养身体,家里有做饭的阿姨,也有人打扫卫生,想要什么打电话跟我说。”
他精神好了些,动来动去不消停,抓住鹤洲的手指把玩,俏皮地笑了一下,问:“你要养我啊?”
“不愿意?”
他扭扭捏捏地哼唧了一阵儿,像许下结婚誓言那样说了句“愿意”。
鹤洲点点头,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把领带塞进他手里,矮下身来要他系个结。
他的心猛然一沉,慢吞吞动作,问:“你现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