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燕惊秋惨白着脸,垂下头去,“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鹤洲盯着他头顶的发旋,俯身亲了亲他,把腕上手表取下来,戴在他手上,然后像上回那样,淡淡地说:“不知道。”
燕惊秋几次想询问新闻上盛传的“女友”一事,可他害怕那些都是真的,所以斟酌再三,还是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偶尔,他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梦中,“金屋藏娇”败露后,那短发女人气势汹汹闯到这里来,叫嚣着要曝光所有的事情,把客厅的花瓶砸向他,而鹤洲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这些梦,梦催生出的不安,像不小心跑进鞋子里的小石子,没有到妨碍走路的地步,但硌得刺疼。
十月。
燕惊秋打电话给鹤洲,说想要在后院架一座秋千。下午便有工人上门组装,还拔了玫瑰花圃里疯长的杂草,修剪了草坪。
晚上吃完饭,他荡着秋千吹风,后来不知怎么躺在上面睡着了,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一直听见虫鸣,又有蚊子来打扰,所以前院传来车声时,他立刻清醒了。
顺着别墅侧面的小径跑过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颤着嗓子高喊一声鹤洲,又喊一声,在门廊下没瞧见人,推门进屋,冒冒失失跌了一跤,还没爬起来,就听到争吵声。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西语,鹤洲的声音和女人的声音。
他打了个冷噤,僵着身体动弹不得,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扶起来。
“这么晚不睡觉?去哪里了,脸这么凉。”
鹤洲半跪着,撩起他的裤子,掌心包裹住他磕在地上的膝盖,责备地看着他。
他移开视线,悄悄觑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女人,她目光灼灼,满脸怒气,抬手指过来,又用西语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