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搀扶着坐好,彼此查看伤势,米沙身上有一些划伤,脚踝脱臼;埃托尔的手臂大概骨折了,只能把衣服撕开固定在胸前。查理看在眼中,出言嘲讽:“我以为你恐同。”
“这就是你们的区别。”米沙苦涩地说,“他帮助我正视自己的内心,而你却总是告诉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查理不再说话了。米沙想起一个问题:“fbi怎么还不来?”
“根本没有fbi。”埃托尔摇头,“我只是上网搜索本地的摄影论坛,并且告诉他们在这一带会出现某种珍惜鸟类而已。”
米沙哭笑不得。
“而这也意味着……”埃托尔重新举起贝雷塔,“我们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要干什么?”米沙问。
“我要让你的过去彻底告别,如果不这么做,你就不可能摆脱它。”
“我已经摆脱了。”米沙的手温柔地包住埃托尔的,“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威尔了,是你帮助我做到的。就算你杀了查理,罪孽也不会消失,只是转移到你的身上了。我不希望你为我背负这些。
“那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自首。”米沙对查理说,“船上肯定有通讯设备,把你干过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佐治亚州没有死刑,你会在监狱里待很长时间,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你能有所收获。”米沙平静地看着查理,这个男人曾经给过他救赎,现在,米沙把同样的机会奉还给他。
查理看着他,形容狼狈的他再也无法维持风度了,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内心的纠结。米沙又补上一剂砝码:“你可以告诉他们在河上发生了一场事故,特蕾莎被水冲走了,生死未卜,如果救援来得及时,她还能有机会。”
今天不会有任何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