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肖落不告而别生死未卜的这五年。

对于谢柏群来说是夜以继日的一刀刀的折磨。

那么谢柏群对于他的失望,是压倒肖落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肖落说完之后什么也没有改变,过了一会抬起眼的时候神情又看不出什么端倪,谢柏群心里被那两句对不起戳的略微软了一会儿,但很快又缓慢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在我心里依旧是个非常优秀的前辈,我会一直尊敬你的,之后还要麻烦你啦,有什么我做的不到位的,提点我几句。”

谢柏群主动缓和了一下这个气氛,大家之后还要共事,终究不好把气氛弄得太僵。

肖落点了点头,伸出手本来想揉一下对方的的脑袋。但他的手错了一下,最后只是在谢柏群的肩膀上拍了拍,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眼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好一会儿气体才艰涩地通过声道。

“我……相信你。”

肖落的声音嘶哑,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无力的找补,但语气却恳切。

谢柏群眯着眼睛笑了笑,说:“医药箱我放在电视柜上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我先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不清晰的水流声,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鼓膜的震动也好,投映在视网膜上的光线也好,似乎都经历了长途跋涉,才逐渐把外界的信息传达到大脑里。

肖落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看着这个明明空荡的新住处,却压抑地容不下自己。在水流的声音彻底停止之前,他终于还是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