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昨晚看个人看不靠,我的两名同事!一个大着肚子,另一个洗胃洗到胃出血,到现在还水米未进。

今天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要不是我刚好进去,高淑就要悄无声息地死掉了?你们也什么不知道,你们就是这样盯人的吗?”

也是看守的警员年轻,谢柏群语气上没有控制,他昨晚的时候尚且没有觉得,满脑子都围着肖落打转,担心肖落胃不舒服啊,洗胃没洗干净啊,药品后遗症啊,这会儿恐惧的心情才后知后觉地蔓延起来,像莬丝花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肺,把肺部的空气一点点挤出去,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想到再失去这个人的可能性,谢柏群觉得自己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了,也扛不住第二个五年了。

“谢柏群。”肖落拍了拍谢柏群的小臂,咬字清晰地喊他。

谢柏群紧绷的肌肉这才松下来,眼睛有些充血发红,慢慢整理好了被他揪乱了的警员的衣服,轻声说了句抱歉。

“刚刚医生过来查看起什么时间?那个医生你认识吗?”谢柏群整理好情绪,温和地问。

“半个小时之前吧,那个医生就是主治,我们之前都见过的。现在在里面抢救的人也是他。”年轻警员有些焦急地回答,想证明不是自己的失职。

“把情况和你们领导也说一声,我看这里的病房内部是没有监控的,你去调一下走廊的监控,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出过高淑的病房。”谢柏群指了指走廊上一个监控摄像头的方向。

肖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出声。

谢柏群余光看到了,但没问,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条刚刚买水的时候买的薄荷糖,这个牌子的薄荷糖孙星空说,困的时候来一颗,可以爽翻天灵盖,谢柏群觉得自己正是需要降火的时候,他翻了那么多卷宗,追了互助会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逮住的狐狸尾巴,不能说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