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就听见谢柏群把薄荷糖咬的咔咔响,他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都闻到了他嘴里的薄荷糖味儿,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勾起来了烟瘾。但医院里也不能抽,肖落伸手去谢柏群兜里摸了一颗过去。
入口的一瞬间肖落想吐掉,觉得这糖呛脑袋,且不论他味觉灵不灵敏了,这糖什么味道他反正没咂摸出来,就是一吸气感觉自己任督二脉都通了,鼻子像是冰块冻过。
真它娘的上头。
肖落呛过伏特加,也抽过那种味道冲天的烟草,一时间觉得自己被一颗小小的薄荷糖给难住了,处于一个想吐掉又觉得吐掉不太好的纠结态。
那边儿谢柏群还在把硬糖嘎嘣嘎嘣咬着吃,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看着要去兜里伸手摸第二颗糖了,肖落终于找到了自己嘴里那倒霉玩意的归宿。
飞快地低头对了谢柏群的嘴,把嘴里清凉得让人难受的薄荷糖塞进了谢柏群嘴里。
谢柏群这才像猛的神智回笼,抽了两口凉气,苦着脸向肖落抱怨:“好苦,你给我喂的什么?”
肖落忍不住低笑起来,他就知道谢柏群刚刚在发呆,根本没咂摸出味道来,他中学的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儿。
那会儿谢柏群生病,又临近生物奥赛的考试,这人就抱着热水袋颇为恍惚地做题。
虽然题好像是没错,但是大脑没法双线程运营,肖落劝他吃药劝了半天,谢柏群嗯嗯啊啊了好几声,放在手边的药片愣是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