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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裹着棉大衣,也觉得浑身冰冷,总也暖和不起来,晒着太阳的时候,又会好一些。

因为意识总是模糊,拾玉成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楼舒城,什么都不要想。

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清醒的时候,拾玉成会自己烧一壶热水,拿几片茶叶,泡一壶茶,坐在阳光底下,清清嗓子,唱上一曲。

但清醒的时候并不多,大多还是哑奴搬个椅子放在院子里,让他自己晒太阳,像个七八十岁,没有精神的老头子一样。

在这里,没有楼舒城,没有楼宇华,没有那些形形、色 、色、的男人,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拾玉成又想,这样也不错。

夜里还是冷,但也慢慢的,在暖春里暖和了起来。睡着之前,拾玉成总是要捂着难闻的被子哭一场。

不知道哭什么,或许是哭自己,或许是因为对不起楼舒城,再后来,连哭也很少了,怕眼睛哭坏了。

不知道哑奴放了什么药,拾玉成觉得自己的神智越来越迷糊。有时候,他连楼舒城是谁都要想半天才想得起来,想起来了,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忘了楼舒城。

到了后来,拾玉成几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都在睡觉,醒来吃饭的时间次数也越来越少。

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似乎已经闻到了泥土底下腐败的气息。

第66章 动荡

突然有一天,拾玉成又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容易犯困了,清醒的时间也多了,身体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浑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仿佛一夜之间,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