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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胃里才好受一些,却也还是疼,又灌了大量的冷水,最后皱着眉,穿好衣裳,拿着钱包去了不远处的诊所。

「怎么才来?」年迈的医生嘴里念叨了几句,在护士的帮助下给他清洗脸上的伤口:

「这药不能随便乱用,做错了害了自己,这伤口都恶化了,年轻人啊……」

拾玉成全程都安静着,只有伤口疼到极点了,才忍不住抽气,看着护士一盆一盆清水端进来,又一盆一盆混着血的水出去,冷静的不得了。

「这药按时吃,吃了饭才吃,别回头胃出血就麻烦了,本来胃不好就好好吃饭,明天明天再过来换药。」

给拾玉成重新包扎好伤口,医生看着他木然的表情,也不忍心说重话,只吩咐了好好吃药和分量,看着他付了钱转身走进灯光中,叹了口气。

一出了诊所,拾玉成就被冻的一个颤抖,捏紧了手中的药,转身走进旅馆,冲前台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缓慢的上楼。

回了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脑子空白了大半晚,将手里的药扔在床头,盖好被子直接睡了。

第二天醒来,收拾了一番,又吃了药,在街头转了转,现在招工的地方很多,大多是小二、服务员这类的,他去问了几家,那老板一看他脸上的纱布,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无奈之下,拾玉成只好回到旅馆,想着等脸上地伤好了之后,再去找工作,要实在不行,捡回自己的老本行也可以,反正油彩比较浓,可以把脸上的疤痕个七八分,再注意一些,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