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轻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终于望向他,跟他对视了几秒,然后诚实地回答:“不太喜欢。”
“怎么办,周维轻,”喻衡故作玩笑地说,“你这辈子名字要跟我绑一块了。”
周维轻也朝他笑了笑,这笑容让喻衡觉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于是下一秒又回归现实:“忍忍吧,廖昭说最多也就讨论这两天。”
周维轻点点头:“嗯,我知道。”
会议室里挂着一款老式钟表,指针一格一格挪动着,发出清晰的声响,喻衡也觉得内心的积郁在一秒一秒地累积。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喻衡问他。
比如像我一样,感慨一些我们之间的无常;
比如像我一样,随便过问几句对方的感受。
而不是永远坐在那里,像一台自动答复的机器,好像无论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都只是一瞬间;相爱,苦难,分离,都只是一个时间节点。
他没有变,喻衡想,外貌没有变,性格也没有变,你永远不能指望用任何事情改变他,陪伴也好,离开也好,他只会取走自己需要的部分,然后路过那些不需要的部分。喻衡以前总是想等,等他主动开口问一次自己的感受,等他告诉自己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给工作中的他打电话,等他记得他曾经答应过的事情,哪怕只想起了无关紧要的一件。但这场等待遥遥无期,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就像现在,面对一个他不需要的问题,周维轻歪了歪头,要给出自己应对琐事的答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