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喻衡打断他,“我不想听了。”
喻衡不再想等廖昭回来,开始收拾自己的包:“廖昭跟我说了,这事也没什么影响,你不用管,我也什么都不会对外说,以后需要我开口了,你们再联系我。老毛这些人都是十多年前来往的,他们只知道那两年的事,你不欠我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虽然你也不会。”
他起身,准备往外走,听到周维轻平静的声音:“还是欠的。”
喻衡一怔,好像他曾苦恼的问题,无意中得到了答案,他回头问:“所以你是因为觉得亏欠我才不提分手?”
周维轻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幸好,幸好自己十二年里没有问出口,没有问周维轻到底爱自己什么,没有去自取其辱。喻衡露出一个笑容:“周维轻,你是不是当我傻|逼啊?”
他侧过脸,用指背敲了敲桌上的海报:“那这样吧,这节目你退了,违约费应该比我那几年赚的多,算上通货膨胀,咱们就算抵了。”
沉默大概延续了几秒,然后周维轻蹙了蹙眉:“这节目文化部牵头的,采风都是去落后城市,有扶贫协议。”
“原来如此,”喻衡说,“不好意思,我格局小了。”
他觉得百毒不侵的周维轻把自己衬托得像个疯子,但他现在的确失控了。他应该习惯的,他到如今还有什么能追究的?他们之间从头就是他的独角戏,时间太久反而是自己失了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