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后他们连慰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幸好发现及时,处理的迅速,邱泽天醒后所有人都守病房外的长椅上,个个愁眉苦脸、缄默沉静,好像这事谁都脱不了关系似的。
秦时齐接到通知无比自责内疚,心如刀割的感觉一阵一阵,收拾东西又请了两天假往周县赶。他完全不敢告诉张邵,偷偷摸摸回来,现在正站门外跟张深汇报两人分手的起因、经过、结果。
讲完耷拉着脑袋,愧疚嘟囔:“深哥,都怪我,嘴多说漏了……”
邱泽天彻底清醒后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没死成的滋味太难受了,他就是躺那张床上都觉得丢人,阴翳发抖,浑身冰冷毫无热气。
他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那副模样跟植物人没区别,似乎受了很大刺激。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病房外原本闹哄哄的,逐渐也趋于平静。他始终冰冷空洞的眼神,好似具死尸,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最终张深送走了这群小孩,夜里独自守在床边跟邱泽天搭话:“泽天,你说句话吧……”
少年蜷缩在床上,凝视窗口皎洁明亮的月光。
“我替邵邵道歉。”张深语重心长地说:“他娇生惯养长大,不懂怎么心疼人,他不是刻意去伤害你。感情的事情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无论怎样,都不能再像这样伤害身体了知道吗?”
病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男孩打量着窗口爬进来的银光。要是能收集这些寒气就好了,他想,要是可以就将它放被窝里,暖暖月亮,冷冷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