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了我领你去成都散散心行不行?你说要试一试brz的,泽天,我家里还有很多好车,都是收藏品,到时候你过去随便开……”
邱泽天一言不发,半晌之后窸窸窣窣钻进被子里,屏蔽外界所有声音。
张深欲言又止,心里不太好受。他小心翼翼走上前把被子轻轻掀下来,将薄被角掖他脖子边,邱泽天苍白脸蛋露出来,好似被月光染了色,白得浑浊、白得刺眼。
他眼神木楞空洞的望着张深,像个笨傻子,似乎毫无心事,痴痴呆呆。
张深顿感羞愧难当,他麻木走出病房,吸了口混杂消毒水的凉气,决定过两天带这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
纸根本抱不住火,张邵几天后退烧出院,立马察觉到了秦时齐和他哥的反常。这要是平常生病,这俩人不伺候到亲眼见他下床,是根本不会走人的。
都这么忙?
张邵不停追问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跟邱泽天有关,但碍于面子没能开口问有关他的事情,他单纯觉得问了也心里难受,不如好好冷静几天。
他独自回到家休息,猛然又想起医院里林山钰那句“邱泽天情绪不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爬起来吃了点定神药,稀里糊涂倒下入眠。
翌日清晨醒来后他准备回学校上课,在路上犹豫不决,等红绿灯的时候给林山钰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他们有没有去见邱泽天,诈道:“昨天他跟我打电话了。钰哥,你们是不是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