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宋怀鬼使神差地就向后望去,刹那间,他竟然看见了白潇。
可是他再一眨眼,白潇的身影就不见了。
原来他已经醉到出现幻觉了么,宋怀自嘲地笑了笑。
将宋怀放到床上,帮他脱下了外套和他脖子上紧紧缠着的红色围巾,刘惟天就要离去。
但他走了两步,又想着,放任一个醉鬼在家实在不太好,于是他又折返回来。
宋怀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白衬衫,已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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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墓园。
天空压着一大片乌云,明明还是白天,整个世界却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瓢泼大雨从天上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到石板上,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隆隆的雷鸣。
宋泊瑜的忌日,白潇如往年一般,来到墓园看望故人。
他左手捧着一束白色百合,手撑着一把大黑伞,走在山路上,雨天路滑,他的步子格外慢些。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宋泊瑜的墓碑上,正放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而墓碑前,正笔直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不打把伞,就任由雨滴洒落在身上,头发和衣服都在淌着水,那人却浑然不觉,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墓碑,不知他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宋怀这天起了个大早,去花店买了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玫瑰,就往墓园本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