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耀拨开驳壳枪后的击锤,不由分说的将枪对准眼前的大夫,声色俱厉:“老子不管你要多少钱。人治不好,要你的命。”

中年人将声音压的极低,冷静与克制的挣扎间,语气中还是不自觉的带了颤音。

这是方圆数十里名声最响的医馆,他们已走投无路。

良久的沉默,面前的大夫终是开口了:“ 这里对面就是县镇府,你们人数比当值的巡警有优势,或许能赢,但他呢?”

青年的视线循着枪口落到了大汉的身后。

这场‘医闹’的罪魁祸首,正毫无知觉的被兵士背在身后。垂着头,浑身的血污,倒也看不清样貌。

喜耀黑洞洞的枪口微微颤动着,这个看上去身经百战的汉子甚至开始稳不住握枪的手。

不能打——当然不能打,自家小祖宗命在旦夕。

真出什么事,如何向五爷交代。

没有放过大汉这片刻的慌神,青年豁然起身,左手按住驳壳枪枪管,右拳向下猛击大汉手腕,左手中的抢顺势反向一转,电光火石之间,攻守已然异势。

黑幽幽的枪口重新对向了喜耀。

喜耀身后一众人见状,长□□支纷纷一并举起,浓烈的火药弥漫店内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中,双方剑拔弩张。

年轻的大夫目光仍不改平静与疏离:“溃兵?”

一石激起千层浪,像是被戳中什么禁忌一般,立时有人骂骂咧咧,怒吼出声:“废你娘的话!全线都在吃败仗,正规军那帮老爷早他娘的跑没影了!”

“都他娘的闭嘴!!”竟是那喜耀回过头,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