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听得懂言下之意,语带嫌弃道:”跟你死的更快。”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

林钧宸这下不乐意了:“怎么还带人身攻击。我再不厚道,也不至于让个医疗兵上前线?别的不说,人您要让我带走,我保证我在他在。”

金善似是已经喝醉了,握住青年的手腕,抓着林钧宸的话头就不放:“你立字据!就盖戴震的印!“

林钧宸拧他不过,只得照做。

醉里醉气的将‘字据’叠好,揣进怀里,金善才放开林钧宸手腕。

坐回位置上的金善兀自一叹:“说到底我金善也只是个医生,政府的事情有太多东西看不懂……”

金善站起,用沾酒的食指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国’字,他看向林钧宸,目光是困惑亦或是醉意:“难道有什么比个字更重吗?“

“没有。”

那一晚,淡黄的煤油灯光映着屋内青年的轮廓。

青年神色坚定毅,掷地有声。

金善一愣,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眼前的身影和十几年前的他所熟悉的那个身影恍惚间竟重叠在了一起,他大笑,倒满一碗酒向青年递去。

那晚金善喝了很多的酒,他告诉林钧宸这是他老家厄州的特产,一个早已沦陷的地方,而自沦陷起,这酒就再未品出当年的感觉。

金善看向喝空的酒瓶独自叹道:“没了就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