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淙的睡意顿时被这话惊得清醒几分,生怕宴梃追问他摄影师的工作细节,随口糊弄道:“那是为了工作,这是为了欣赏。”
丝毫不懂两者有什么区别的宴梃撇了撇嘴,还不是同一个太阳。
两人说话这会天已经大亮,巫以淙要看的日出被云层遮挡,迟迟没露出真容。
宴梃等得失去了耐心,起身试图扶着醉鬼站起来,他一晚上没睡实在很想去休息。
巫以淙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像是突然清醒过来,问道:“你怎么从外边回来?”
这下轮到宴梃心里慌得一批,干巴巴说道:“李恩组了个局,喊我去撑场子。”
“哦。”
两人都没在说话,一前一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宴梃走在后面盯着巫以淙的背影看了一会才惊觉面前的人和他三年前遇到时似乎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还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高档小区的好处之一就是安静,即使恢复了白天的生机,石子小路上也没有多少人。
还没走到门口,宴梃视线中的背影突然有些摇晃,巫以淙感觉到身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流,吃了药的后遗症开始发作,骨头里像是住满了蚂蚁,啃噬着所有的神经。
他踉跄着想要扶着路灯,却痛得直不起腰,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他不能在这里、在宴梃面前失去意识,情急之下巫以淙狠狠地咬着舌尖,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慢慢流到下巴,汇成一滴迅速滑落至锁骨。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