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样子,手足无措想要扶着他起来,手一拉,就见巫以淙嘶地一声,脸色也更加难看。
巫以淙看着宴梃紧张的说着什么,意识却渐渐模糊……
他睁大眼睛试图读出宴梃的意思,最终发现他没学过唇语,只能看到一张放大的紧张脸。
宴梃放大的脸时近时远,巫以淙感觉脑子里嗡嗡的,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宴梃,动作太大不知道牵扯到什么,他猛地咳了几声,听在宴梃耳中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边担心一边过去扶着他先起来。
哪知巫以淙十分不配合,一直想推开他,力气还大的惊人,宴梃揉着手臂不和失去神智的病人计较,他早听说过患基因病的人在发病期会很痛苦,巫以淙的样子都不能说痛苦更像是在受刑。
“是我,宴梃,”宴梃放缓声音,温柔地靠近,“是站起来会更难受吗?”
巫以淙感觉口腔充斥着腥味,再咬下去估计死因就变成了咬舌自尽,药丸副作用超出他的想象。
他吐掉嘴里的唾液,借着宴梃的力道站起来,“站……站不起来。”
听到他含糊的声音宴梃小心地半搂着人起身,“李恩马上就过来,还能走吗。”
巫以淙几乎是全部靠在宴梃身上,手脚的力道也都在渐渐消失,他挣扎着小声说道:“叫……让方慕来。”这种时候只有方慕他最放心。
“好,我让他来。”宴梃轻声说道。
巫以淙清晰的感觉到四肢逐渐无力,眩晕和头痛同时发作,他十分想喊宴梃敲晕他,昏迷至少不用受这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