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杏眼圆睁,脸颊泛红,从毛巾里扎出几缕头发,乖的不像话的人,江平野在卫生间里想好的措辞半句都说不出了。
摘掉毛巾拉过吹风机,他揉了揉缪仓的头发,然后把抬头看他的猫崽子压了回去。
“嗡”的一声,把缪仓的头发吹得更炸了。
等缩水猫被吹成蓬松炸毛猫,江平野把人塞进被子里后,才少见的摆出一张严肃脸。
“再怎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值当你冒着雨去找,我都去拿伞了,两分钟都等不了?是不是欠教育?”
缪仓在裹得紧紧的被子里蠕动了下右手,半天才举出来一句“对不起”,配合上臊眉耷眼的表情以及浅色的唇,江平野张了张嘴,真真儿一句重话都说不出了。
“别装可怜,”他捏着缪仓的下巴左右摇了下,语气无奈,“这到底是多珍贵的收藏品,值得你冒着雨去找。”
如果是他,哪怕是画被放在雨里浇了,他都不会脱了自己的衣服给画挡雨,即便毁了那也是它该遭此一劫……
缪仓又挣动了一会儿,终于两只手都获得了自由。
【没装可怜。】
【鱼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
母亲?江平野心下疑惑。
“是……于霆升原配?”
缪仓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鱼七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