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局势着想,”菲利普嘀咕,“让他流亡海外就差不多了。”
“元帅阁下,你怎么想?”玛格丽特问阿尔弗雷德,“你一回来就变成哑巴,是王宫的酒不合你的口味?”
“我是军人,不懂政治。”阿尔弗雷德干巴巴地说。
“哦,听听!不懂政治,将来你继承王位,与内阁商量国家事务时也用这个借口?”
“啊,妈妈!”菲利普插嘴,“你们读报了没有?昨天夜里,一颗流星——”
“今天的报纸全是那个君特的消息,谁会关注掉下来的星星。”玛格丽特说,“他是个oga!萨克森人一定气疯了。这次我站在萨克森一边,他既然是oga,就该认清身份,跑去军队做什么?”
“容我提醒诸位,安格利亚军中有不少oga。”阿尔弗雷德无视了菲利普的手势,“据我所知,他们表现优异,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力量。”
“他们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多生几个孩子才是真正的为国效力。”玛格丽特竖起眉毛,“这场该死的战争中我们死了多少人?马克西米安退位了,那么谁来负责?那个君特吗?”
这场小规模的家宴再度不欢而散。阿尔弗雷德甩开副官,开车冲入夜色。星光黯淡,就要下雨了。他发疯似的猛踩油门,一直开到那间疗养院门口,使劲按喇叭。警卫见到他大吃一惊,“元帅!”
“少废话。”
他上了二楼,不打招呼便推开房门。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九点半,君特坐在书桌前正写着什么,听见动静,他好像吓了一跳。
“晚上好?”他不确定地说。
阿尔弗雷德走到他身后,原来,君特在折纸,折出一些三角形的纸板,上面写了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