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了解我。”君特将戒指塞进他的掌心,力气很轻,却不容置疑,“我也不了解你。之前二十年我们只是对手,如今我是一名战俘,或者确切地说,一个战犯。”
“战争法庭没有审判你。”
“早晚的事。”
“你我都不是法官。”
“阿尔菲,这场战争死了上百万人,我难辞其咎。”君特笑了一下,“正如你所言,你我都不是法官,不过,审判并非只能在法庭上完成。”他率先走出书房,留阿尔弗雷德拿着那枚戒指出神。午餐异常丰盛,君特拒绝了葡萄酒,“吃完了回去?”
“说不准,雪很大。”阿尔弗雷德喝了两杯酒,“那种酒……很甜。”
“我不能喝酒,我在服药。”
“你的药会送到这里来。”
君特看了眼管家,他为他换了一杯水。“如果、如果下午不回去,那么——”
“憋在医院对心情没有任何好处。”阿尔弗雷德说。他的求婚失败了,然而他竟不感到失望或愤怒。他平静地解决食物,喝下第三杯酒。他一共喝了五杯酒,最后,他说,“我认真考虑过我未来的家庭。”
“我希望能有一位妻子,不仅仅作为伴侣,而是我的知己和朋友。我们兴趣相投,志向相近,对彼此忠贞。我希望有两个孩子,我们一起养育孩子长大。孩子不优秀也没关系,健康快乐就好——总之,我希望我的家庭,成员之间关系和谐,气氛温和。我实在受够争吵了。”
君特认真地听着,“安格利亚很大,”他轻声说,“你会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很难。”阿尔弗雷德嘀咕,酒精让他心跳加快,“我试过了。”
“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