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膝头摊着他的军服,肩章的金线光彩夺目。“这个,”他用指尖触碰肩章上的金星,“这是我的一个参谋请工匠特意打造的。后来,他死于空袭。”
“战争死了很多、很多人……”他忽然惊醒似的,“我说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处于持续的轻微晕眩中。“我知道如何治疗,”玛格丽特说,“喝两瓶烈酒,一准能治愈你的各种毛病。”
“母亲,”公主凯瑟琳无奈地说,“阿尔菲过于疲惫……你听到医生的诊断了。”
“医生可不清楚他一天喝多少酒,王宫与军部上下不得不替他遮掩,免得让小报曝光,伟大的达宁顿元帅、安格利亚的救世主是个酗酒的疯子。”
“妈妈!这样说太过分了!”
阿尔弗雷德无法出言反驳,从医院回“拖车”之后,他确实喝了一瓶杜松子酒,边喝边对着君特的照片发呆。他尽力回忆马恩河边那次糟糕的被俘经历,最后沮丧地发现,除了君特,其他人的面孔模糊不清。那是些年轻人,十几岁,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然而,他们全死了,用君特的话说,“一个不剩。”
内阁大臣艾德文·布朗前来向玛格丽特汇报首相的人选,他说,“陛下,容我插句嘴,公爵他真的很辛苦。”
“哦!我还以为他天天闲逛呢!看来是我错怪王储殿下了!”
布朗说,“大家期盼殿下能写一写战争的回忆录。”
“我也想读。”凯瑟琳惊喜地说,“那些前线的故事肯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