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邻居的大儿子是alpha?”
“不是,但他是我们那条街上个子最高的家伙。每次我跟他说话,都得费劲地仰起头。就像这样。”
君特扬起下巴,这样一来,他细瘦的颈子拉得更为纤长。“‘嗨,花园小精灵,你好。’他见了我就傻乎乎地笑,我和他赛跑,他个子高,跑的却慢极了……或许正是跑得太慢,他死了。人跑不过炸弹,好吧,在战场上,跑得快用处也不大,能活下来全凭运气。显而易见,托马斯·雷曼运气不怎么样。”
他又看向窗户,沉默许久,阿尔弗雷德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院子里搬来一窝野鸽子。”
“野鸽子?”
“一种胖乎乎的鸟,很蠢,不会做窝。我希望野鸽子能到窗台生活,但那群傻瓜鸟儿一次也没来过。”
阿尔弗雷德对鸟类不感兴趣,窗外没有鸟鸣和拍打翅膀的声响,“我认识乌鸦。”
“啊,乌鸦。”君特转过脸,“阿尔菲,你还记得俘虏你的那些士兵吗?”
“记不清楚了。”阿尔弗雷德实话实说,“我只记得他们特别年轻……根本就是孩子。我始终对萨克森的征兵制持反对态度,让十几岁的少年上战场,这是犯罪。”
“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战死了,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