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一张照片,皱眉道,“胡子!又是胡子。你猜他们怎么回信的?”
阿尔弗雷德听说过冯·普莱特,一名少将,“他们?他们没同意?”
“如果同意了,我就不必忍受胡子对我视觉的袭击了。”君特灰蓝的眼睛眨了眨,“不好笑?”
“对不起,什么?”
“我自以为说了一句高明的玩笑话。”
阿尔弗雷德恍然,“你指的是‘胡子’那句?”
“我失败了!又一次。护士们也认为我讲话缺乏趣味性与幽默感。”
“他们为什么拒绝你?”
“……我需要一本《如何讲笑话》……”
“君特,”阿尔弗雷德拖过椅子,坐到他身边,他们挨得很近,几乎肩并肩,他能清楚看到君特金褐色头发中夹杂的白发,“他们拒绝你,是因为——”
“弗里茨离婚了,小舒勒没结婚,也没有未婚妻。他们不愿提供血液,显而易见,”君特似乎在研究新一张照片中的男人,“并非出于道德原因。”
阿尔弗雷德满怀嫉妒,“你喜欢他们?”
“他们是我的朋友。”君特扬起一根眉毛,“上帝啊,就是朋友。”
“我们也是朋友,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要一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