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绕了回去,君特嗤笑,“我的存款可不够支付你的薪水,王储阁下。”
“我有很多血。”阿尔弗雷德去拽君特的手,他握住了君特左手的三根手指,皮肤温暖粗糙,他干脆把君特的整个左手握住,“不用花一毛钱。”
君特慢慢将手抽出,“我们不是朋友。”
阿尔弗雷德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是。”
“我是俘虏,你是战胜国的最高首脑……之一。从来没有元帅跟阶下囚做朋友的,这太滑稽了。假设是我俘虏了你,”君特指指阿尔弗雷德,“我不会做你的朋友。”
“……”
“哦,求你了,别这样。”
君特谨慎地拍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手腕,“你该看看你的表情。”
怎么能要求一个失望至极的可怜人做出合适的表情呢?君特在这方面未免过于不近人情了。阿尔弗雷德找不出词语形容酸涩的心情:失望、不甘、嫉恨、愤怒……一杯难以下咽的苦酒。
“所以你一再拒绝我?”
这次轮到君特不发一言。他翻来覆去摆弄照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语言的能力,“我的天,”他用萨克森语说,“这是个孩子的问题。”
“我要求答案。”
“简单地说——我说过好几次——我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