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是要去出差么?所以这几天……我让副官先处理,有事他和秘书还有那群嗡嗡乱叫的参谋官会挂电话找我。”
“嗡嗡乱叫。”君特笑了,“你的参谋是一群小蜜蜂。”
“军队的文官兼具了军人和文官的双重缺点,”阿尔弗雷德大放厥词,“既刚愎自用,又脱离实际。他们喜欢对着地图评估前线形式,一百次里九十九次的判断都是错的。”
这次君特大笑起来,“你的参谋听到你的评语,肯定要怒而辞职了!”
“那我可以为军队省下一大笔开支。”
老房子前的草坪,野草窜得足足半人高,开满了黄色小花。园丁举着大剪刀,正对着野草犯愁,阿尔弗雷德叫管家来讲了几分钟,回头就看到君特蹲在台阶边,和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聊天。
他认识那个小男孩,叫安迪,是管家的孙子。小安迪一头金发,像颗蓬松的蒲公英。看见阿尔弗雷德,小安迪迈开两条短短的腿,飞快地躲到君特身后。君特笑着拽出他,指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菲叔叔。”
“殿下。”小安迪羞怯地啃指甲。
“哎,你瞧,三岁的小宝宝也认识你,王储殿下。”君特起身,突然晃了一下,阿尔弗雷德扶住他,君特嘀咕,“上帝啊,我的血压……”
“早餐没认真吃?”
“我吃了很多,你明白的,护士恨不得直接把食物塞进我的胃。”
或许医院的食物营养搭配完美,但绝对称不上美味。阿尔弗雷德与君特吃午餐,他雇了一个新厨子,原本是蒂尼恩著名餐厅工作,专门制作萨克森口味的食物。果然,君特大感惊喜,“真棒,”他不停地赞美蛋奶酥,“我好几年没品尝过了……”
“要再来一份么?”
“不啦,吃多了牙痛。”
君特摸着肚子嘀咕,一脸满足,“如果能来杯酒就更好了!……不,医生禁止我饮酒。”
“等你痊愈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虽然酗酒是个坏习惯,不过两人一起喝的话,我能分担一半。”阿尔弗雷德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