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慢慢走过去,用手指理了理阿尔弗雷德的头发。
“你是个卷毛。”他用萨克森语说。
“谢谢,权当是你对我的称颂了。”
“天哪,阿尔菲……”
阿尔弗雷德带君特去书房,那里增添了舒适的躺椅。他让君特坐下,然后取出一个邮包,“这是你的。”
君特接过,“……这是从……”
“马克西米安寄给你的。”
“没被拆开过。”
“我直接派人取回来了,军事情报处很不开心,但——”阿尔弗雷德比个手势,“需要小刀吗?”
君特用裁纸刀拆开了邮包层层叠叠的包装。里面装了一封信和一个本子,他打开本子,接着哦了一声。他抬起头,阿尔弗雷德小心地没有扭动嘴唇,“我可以出去。”
“你经常冒傻气。”君特微笑,“来,陪着我。”
那是本集邮册,装了几十张邮票。“这是,这是一只鹰。”阿尔弗雷德咕哝,“这是……灰鹅?”
“这是一种大雁。”君特指着邮票,“这是绿头鸭。”
“我只能辨认出它们是鸭子。”
“这只你应该叫得出名字。”
“天鹅?”
“没错。”君特靠上阿尔弗雷德的肩膀,“答对了,这是天鹅。”他翻看完集邮册,又打开那封信。马克西米安写了几页纸,他下笔十分用力,字迹像是要飞出信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