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年闻言倒有些出乎意料,这不过是小事,他方才在楼上远远见宋竞卿脸色十分正经,却未曾想到这一层面。

“我见他此前接的戏与此次大为不同,或许是为更好准备。”他思忖了片刻,道。

陈易把包丢下,有些气喘吁吁,朝他投去老父亲般怜爱的目光。周傅年哪里知道,宋竞卿问的都是周傅年的习惯,周傅年需要什么,根本就没在乎过自己。

在陈易眼里,周傅年就是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人觊觎着却不知道。

他长舒一口气,“算了,不说他了。我把要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你看看有没有漏的。”

他说完,十分熟稔地逛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润润快着火的喉咙。结果等出来的时候,周傅年刚合上行李箱,然后对他说:“把这些东西也给宋竞卿准备一份吧。”

陈易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一下自家影帝,和那位顶流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宋竞卿到底是什么时候搬到对面的,周傅年从来也没提起过。

但他却又突然想到了宋竞卿对着周傅年时的态度,忍了忍,还是没好气地说:“我列个清单给他,让他自己准备吧。”

“也可。”周傅年微微点头,这样也方便宋竞卿对照清单自己增减相应的准备。

陈易走到一旁,把刚刚丢在沙发上的背包打开。背包装得太满了,刚露出个口,一个三四厘米高的蓝色小瓶子就砸落到地上,骨碌骨碌滚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