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子身上印满了英文字母,海蓝的颜色仿佛能够治愈人心。周傅年骨节分明的手把它捡了起来,重新交到陈易手上。陈易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包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竟然全都是瓶子,有些是和那蓝色小瓶子一模一样的,有些是不一样的。

周傅年脸上闪过一丝暖意,他温声道:“不必带这么多。”

陈易反驳:“至少去一个月呢。”

他说完专心致志地数起瓶子的数量来。周傅年默默地看着他,沉静的眼眸像一片大海。

出发的那一天,陈易和周傅年果然是带的东西最多的人了。纵然是号称进组永远扛着一箱化妆品的林席,或许是因为助理等随行的人也多,东西分散下来看起来也挺少的。

宋竞卿只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周傅年左右,不顾他的拒绝把他身上的东西全背到了自己身上。

他看着削瘦,力气却十足大,一人把周傅年的东西全背负起来,也不见一点吃力。周傅年说不动他,又怕他逞强,靠得极近地帮他半扶着东西,结果青年本来很轻松的呼吸反倒略微急促了起来。

周傅年见他只带了那一丁点东西,也不知道漏了什么没有,本想问问他,但话到嘴边,思虑了许久还是没有问。

剧组虽然有钱,但高义一向是在吃喝住行上不怎么舍得花钱的。照他的话说,就是要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

剧组安排的是有些老旧的房车,不算好用,但也勉强够用了。只是车门一打开时,一股陈旧的霉味瞬间逸散出来。周傅年以前早已闻惯了,但三年未曾拍戏,又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