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年无奈, 只能匆匆拿那毛巾擦净了, 穿完衣服出来。谁知道刚踏出浴室门口, 一个人影便落入眼前。
宋竞卿拿着一条毛巾,就站在门边,一见他出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前辈,我帮你吹头发吧。”
周傅年的头发只是匆匆用毛巾擦了一下,未干的水珠沿着他线条流畅且光洁的脖颈渗透进黑色的衬衫中,瞬间将肩膀处薄薄的布料浸湿了。
湿着衣服和头发的感觉虽然确实不好受,但周傅年怎可让宋竞卿帮自己做这些举手之劳的事情。更何况,太过亲昵了, 不合礼数, 他想。
他避开宋竞卿灼热的视线, 垂眸去拿他手中的毛巾,“不用,我自己来便可。”
结果那毛巾摊开, 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周傅年。那一刻,周傅年真的很想问宋竞卿到底存了多少条这样的毛巾。不过, 他怎么没想到,或许不只有毛巾呢。
宋竞卿听到他的拒绝,眸光一暗, 默默地看着周傅年坐下,低头, 擦头。半湿的黑发贴着他如神祗的容颜, 让青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就在此时, 房门响了。周傅年等了片刻却不见宋竞卿去看门,他放下毛巾,抬眼看去,却恰好看到宋竞卿转身的背影。
敲门的是服务员。她是个大娘,站在门口,见开门的好像是电视上见过的大明星,愣了一下,才问:“你们有没有衣服要洗啊,拿去洗完明天再给你们送回来。”
周傅年正想着换下来的衣服不知作何处理,让宋竞卿进去看见也不合适,大娘的到来正是及时雨。
“稍等。”他站了起来,正准备去拿衣服,却见宋竞卿轻轻把门掩上了,只留下一条缝。那大娘在门外使劲儿从缝儿里看,搞不清他们搞什么鬼。